熱 情 擁 姦 華 格 納
眾所周知，華格納在歐西現代戲劇發展史里，是個「總體
劇場」的先驅踐行者，追求1種「整體性藝術作品」
Gesamtkunstwerk，意圖在作品里完美實踐每1門類藝術，並
透過作品來影響觀眾，並改變社會。
可阿多諾在《探尋華格納》這本經典批評大作里，不惟對
「整體性藝術作品」粉有意見，也對華格納作品的其他特質
十分感冒，狠狠批為：「全是法西斯主義的標幟」。阿多諾
雖亦讚許華格納顛覆了自我資產階級，卻僅闡示為華格納對
極權主義的效忠宣示，阿多諾說：
「對資產階級的詆毀（如佛坦解除韓丁格）……其服務的
目標跟極權主義時代沒啥兩樣……想實現的無非是免於行使
中產階級的義務。無足輕重的3腳貓皆被嚴懲，而聲名顯赫
者，則逍遙法外，這正是《指環》里發生的事實。」
其實甭讓阿多諾給貼標籤，當年希特勒跟拜魯特情如換帖
，就讓華格納永遠脫不掉法西斯的緊身內褲褲啦。
惟時空脈絡早大不同矣，20世紀末迄今的全球沸沸「指環
熱」，唯華麗音樂至上，早巳撤毀盡意識型態的羅網，敢繼
續吐老掉牙的槽，只賸國外學界小撮，磨刀霍霍令人側目者
，洵Mark Poster發表於《新德批判》New German Critique
（1991春夏號）的論述：
《佛坦要啥？華格納【指環】矛盾的女性主義》
這是站在「批華反華」先聲尼采的《華格納事件》跟阿多
諾《探尋華格納》、《華格納之實現》的肩膀，所開展的嶄
新視野，翻轉了這兩位現代性批判大師對華的認知，擁華者
必額手稱慶。
話說尼采於《華格納在拜魯特》（1875-76）這書，百般
捧諛，肉麻話說盡；誰知交惡之后，竟在《華格納事件》
（1888）里如機槍亂掃極盡惡言之能事，第4章談及指環
，挺尖牙銳齒～可閣下若能像解嚴前讀報，「看顛倒反」，
這些貶抑其實全是讚譽的哪，試讀以下：
『華格納有半輩子之久相信革命………他在神話的古奧字
跡尋它……「如何消滅世上的不幸？如何廢除舊社會？」
惟1途徑是向傳統、道德宣戰，齊格飛是這麼做的………他
無禮地頂撞一切神靈，但他的主要事業卻是解放婦女……
齊格飛和布倫希德、自由戀愛的聖禮、黃金時代的出現、
古老道德之神界的黃昏………』
（「賢哉，華也」，子曰。）
而第3章，尼采如是稱道布倫希德：
『…「年老的神」在道德上處處陷於窘境之后，終於通過
自由思想家和非道德主義者得救……』（上海周國平譯文，
台北‧萬象文庫）
有著反女性傾向的沙豬尼采在此陷入哲學困境，因為他憚
精竭慮塑形的「超人」Ubermensch跟查拉圖斯特拉剛巧同樣
套用了也具備了「自由思想家和非道德主義者」這兩個語彙
和特質。萬萬沒想到人家華格納竟不費吹灰之力，就將女性
表現成尼采眼中的「救贖歐洲新人種」啦，還是尼采厭棄的
性別哪，您說，尼采不捏卵蛋幹死才怪。
子曰：「知華者尼、罪華者尼，惟尼識華」
波斯特即以尼采上面的提法為基礎，正經8百地揭露華格納
內在的女性主義意識。
陽 剛 的 華 格 納 ？
待續
賴德和《鄉音iii》1999::07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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